另一边，两个学生还在低声抱怨：“搞什么啊，最后一天被叫到教师室干嘛……是不是有病啊？”

 他们跟在学生会长身后，穿过走廊，推开那扇门时——

 教师室里，漆黑一片，静得诡异。

 一股酸腐的怪味在空气中弥漫，像是铁锈、汗液和漂白水混合后发酵了三天。

 灯没开，只有窗缝透进一点灰白的光，映出桌椅影影绰绰的轮廓。

 “喂……这里怎么——”

 一人话没说完，就被人从后猛地捂住口鼻，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，也被粗暴地拽住脖子。

 两人挣扎几下，很快瘫软倒地。

 地面回归寂静，只剩下呼吸声、滴水声、和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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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灯光昏黄，像旧录像带里的色调。

 一只手轻轻托着下巴，另一只手正滴答作响地点击着计时器。

 泪痣男孩坐在角落，面无表情，像是打卡上班的工人。身边围着一圈让人发寒的“工具”：

 一把沾血的刀、一根铁锈斑斑的棒球棍、一支燃烧一半的打火机、一个装水的塑料桶……还有那只干涸的灭火器，壳上还能看见脑浆的痕迹。

 他不说话，似乎也没什么情绪。

 另一边，学生会长正跷着腿，翻着他记录下的数据。

 “心跳加速，呼吸频率、体温下降、血液颜色和气味变化……瞳孔缩小，虹膜变色。”

 她翻到下一页，眉头轻挑。

 “果然不是疯狗症啊……还小小地期待她会怕水，结果连喷她几桶都没反应……”

 她语气温柔得像在评价蛋糕口感：

 “也许可以试试高频音波，或者把她关在小空间里。再不然，活体拆解怎么样？”

 她侧头看了看那团还在蠕动的人型物体：

 一团烂肉，从手脚开始被一寸寸碾碎，肌肉组织已经几乎辨不出人形；

 一具被烤得焦脆的尸体，像被放进微波炉炸开的火鸡；

 一个只剩下头颅的感染者，嘴巴不断咬合，拼命想咬人，眼睛瞪得死死的，仿佛还有意识。

 最角落里，两个新鲜的“实验体”刚刚被搬进来。

 都是学生。至少现在还算“活着”。

 一个手臂上有明显刀痕，肉翻开了一块，正在渗血；

 另一个嘴角沾着血，但不是自己的。他的眼神恍惚，说不清是昏迷还是潜伏期。

 学生会长拿起笔，轻声说：“他们应该很快会有反应……但到底是潜伏期，还是只是被吓到，就看这一次了。”

 她抬头看向泪痣男孩，像是在问他的意见。

 后者终于放下计时器，淡淡吐出一句：

 “……试试看新的解剖方式吧。我上次那个方法，不够快。”